第(3/3)页 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,别人怎么样和咱们也不挨着,知道怎么回事就行,你得学你干爸,别学我。” “您们老哥几个,各有各的好,我争取把优点都学了。” “你就是尿盆镶金边。” “您这话说的,我可给您擦着背呢啊。” “不是快擦完了吗。” “这、我说就没见过像您这么卸磨杀驴的啊。” “哈哈,再给我带带左面,你就去歇着吧,我再泡会儿。” “成,一会我再给您添点热的,我再把木料拿过来,趁着亮赶紧给我姐和我干妈她们把簪子雕出来。” 陈景年给李宪文搓了搓左面,那里有一处贯通伤,前后都留下一个深深的肉坑。 完事后,倒了杯水放到了旁边的凳子上,出去拿着已经完成粗雕的几根簪子回到了正屋。 李宪文和他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。 期间,陈景年又往木盆里填了些热水,李宪文泡了一会之后,有些困顿,就眯起了眼睛。 锰钢刻刀划过楠木,像是春风掠过枝条,稀碎的木屑纷纷落在地上,陈景年打算给姐姐雕一个铃铛造型的簪子,给干妈雕个如意,给婶子雕个祥云。 给囡囡?嗯,雕个卡通小绵羊吧。 “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,古人诚不欺我啊!” 陈景年愉快地哼哼着,还时不时地在手里耍个刀花。 他不知道李满仓求的是几级车工,但肯定是个心细的。 这刻刀车得非常用心,全钢的刀身,刀身微微凹了一点,还特意缠上了一层黑胶布,拿在手里非常的舒服。 “你这高中是没白读,没事就能拽两句。” 李宪文睁开眼睛,捧了把水,冲了下脸,道:“不泡了,回窝睡觉。” 陈景年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条他小时候用过的毛巾被,裹在李宪文的身上,把他背回了卧室。 等李宪文躺好,陈景年把水杯端过来放在炕沿上。 然后拿脸盆把洗澡水舀出来,倒在了院墙边的山葡萄藤下。 “斧子,来看看满意不!” 阎埠贵提着被拨了皮、去了头的兔子走过来,笑道。 “您老是真利索,这么会儿的功夫就收拾得了。” 陈景年接过兔子,也没仔细看,随口赞道:“这就是手艺啊,真没想到您不光学识渊博,这手底下还留着这么一手。” “哈哈,这算什么手艺。” 阎埠贵非常高兴,用手点了点陈景年,道:“不亏是读过书的,这渊博用得好,用得好。” “那得嘞,三大爷,我就不和您客气了,我五叔儿才洗完澡,我还得把洗澡水倒了。” “斧子,还有个事,你得给大爷抓把盐面,我熟兔子皮用。” 阎埠贵歪着脑袋,瞅着陈景年接着说道:“对了还得给我弄点干草,我得烧点草木灰。” “成,您等会儿啊。” 陈景年把屁股像是被老虎咬了一口的兔子送进屋,在厨房包了捧盐,又去仓房捆了捆干草,交给了阎埠贵。 wap. /89/89873/19667995.html 第(3/3)页